梦里我大概6岁或者7岁。有一个三岁左右的妹妹。我们的妈妈,有点像尼可姬德曼,高挑,冷艳。妈妈非常爱妹妹,对我很冷淡。好像我不是她亲生的。不管妹妹做什么,她都守护在旁边,动不动就将妹妹抱在怀里,当作婴儿一般。妹妹很小,被疼爱过度,好像并不大会讲话,所以后来妹妹向我求助的时候我还有点惊讶。
她说妈妈这样对她她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了了,觉得妈妈很可怕,她根本没办法长大嘛,但是她没有办法,只好向我求助。
当时我们正跟着妈妈参加一个什么聚会,妈妈穿着简洁的白色长裙,跟一个穿蓝衣服的阿姨聊天。于是我偷偷带着妹妹离开那个聚会。我们走到一个楼道口的时候就被妈妈发现了,她并不慌张,朝我们走过来,伸出手,叫妹妹到她的怀里。
妹妹很害怕,缩到我身边。我只好鼓起勇气,带妹妹走上楼梯----楼梯非常奇怪,使很多木板梯子交错搭建起来的,一层接一层一直往上看不到尽头----我们在楼梯上转啊转,不管跑多快,只要转弯走上另一个楼梯,妈妈就会出现在楼梯口,而且每一次出现,身上的衣服就变得更加华丽。原本是一件式样简单的白色长裙,渐渐缀满蕾丝,镶嵌着闪亮的钻石,繁复的交错着绶带。
她呼唤着妹妹,一点一点靠近我们,身上那么华美,叫人睁不开眼睛。
然后我和妹妹走散了,妹妹走到另一个楼梯上去了。她很小一点点,走得好慢,妈妈很快就追上妹妹,把她抱起来。
我一下子觉得很着急,就追过去,顺手还捡了一块大石头捏在手上。我跑到妈妈面前,央求妈妈把妹妹放下,可是妈妈非常冷漠,抱着妹妹好像抱着她的瑰宝,可是妹妹趴在妈妈的肩头一直哭,又讲不出话来了。蓝衣服的妇人也跑到妈妈旁边,开始对这我冷嘲热讽碎碎念,说妈妈一切都是为了妹妹着想,她的爱是如何如何伟大。我觉得我听不下去了,这根本就不是爱,妹妹在这样的爱里都快不能呼吸了吧。
然后我冲过去,用手里的石头大力的捶蓝衣妇人的胸。这时候出现一个特写,好像镜头进入她由于疼痛大张着的嘴,通过食道,一直进入她的心脏。那是一片非常灰暗的沼泽,四处长着颜色非常颓败的不知名的植被,有三片卷曲的蕨类植物叶片向着一个中心深深的收拢,然后,好像遭受到巨大的疼痛,叶片突然向外伸展开,大力的痉挛抽搐,然后慢慢僵硬,褪色,然后慢慢化成灰烬。整个灰暗的沼泽非常非常地安静,跟死去了一样。然后,刚才长了蕨类叶片的地方,伸出一丝非常洁白,非常柔软的絮状物---又像是一朵很细很小的花---它非常显眼,也很美,软软的摆动好像正感受着温柔的风。
我心想,这个白色的东西,就是她们所谓的非常非常大的爱的源头吧。这样的东西,妈妈的心里也有呢。
然后整个梦里仍然是妈妈冷漠的脸,她冷漠的看着我……之后的梦就忘记了。
恩,我想说的是……原来人的心里是那个样子的啊,哈哈。